别老看

We never never never care.
Bye.

[全职/双花]easy come and go

#张佳乐生贺

#非原著向/三观不美/有背景女人/dirty talk擦边和一笔他cp

#River Flows in You,Wedding Dress



一所排不上列的普通一本大学,给自己修了幢外观特高大上的琴楼。那楼掰成个圈,圈中间种满了花。也许校长的梦想就是站在花园子里,感受他的学生们自带环绕式效果的演奏。

孙哲平手插口袋在琴楼里溜达。这不像他,离开前还做告别。他应该是头也不回就走的,毕竟人人都说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他是在这里遇见的张佳乐。那时的张佳乐端着小提琴在拉一首抵死缠圌绵的曲子,像恋人抹着香味的手抚上肌肤,从指尖慢慢到手心。后来他带着靡靡香气贴在孙哲平耳边,说给他听那支曲子的名字。

 

那是一个小长假,孙哲平在楼梯间听见弦音。没继续往上,他在楼梯口拐了个弯,向声源走去。鞋底叩在弧形的走廊上,一声一声响。

渐渐的走廊尽头透出光来,是张佳乐仗着假期留校的人少,没有关门,南照的暖阳和琴声一起泄圌出来。

待走得近了,房间里的人也一寸寸露出面目来。起初只有背影,张佳乐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下摆随意垂着。银灰色的长裤流水一般坠到鞋面。冷色调的人被圈在浅金色的日光里,反显出几分暧昧,美好得不太真实。

孙哲平微眯起眼,眼光上下扫了两趟就胡乱下起结论。古典派,禁欲、金贵、还不爱搭理人,小猫做派一个没跑儿。

 

正拉到缠圌绵处张佳乐突然停下,脚底转半个圈合着眼拉起支流行乐,直接从副歌切进去,节奏快的跟神经病似的。

孙哲平脚下一顿,听得直乐。张佳乐的眉眼十分对得起刚才那杀死人的背影,一段花骨朵儿般的脖颈更直直撞进人眼底。招呼都不带打的。

他最后两步走完,张佳乐恰好睁眼看向立在门口的孙哲平。他侧着脸,那段拉长的颈子更尤为漂亮了。眼睫抬起,先看他的眼睛,再瞟眼孙哲平那条大花臂。

张佳乐停了手,琴声随之消失,正回脸蛋却没收起略抬着的下巴,看向孙哲平的眼神警惕中带了点恰如其分的,也是意料之中的,矜骄。

 

孙哲平展开个笑,低眼看一眼挂在门把手上的名牌。

姓名,院系,还是小一届的学弟。

 

琴楼里的练琴房都带锁,只有装了磁卡的音乐系学生证能打开。为了方便,学生证做了挂脖,带子用的土掉渣的宝蓝色。走在这校园里,看到穿着洋气,胸前飘一片疑似老年卡的,就是音乐系没跑了。

孙哲平抽圌出口袋里自己的抛过去。他看起来不像善茬,吓到小猫咪学弟了。孙哲平自我认知向来充足。

张佳乐接过名牌低头看了看,又抬眼看一眼孙哲平,锋芒收了大半,局促着不好意思认学长。只喃喃说,还以为又这么倒霉呢。说完抬头看向他,不再说话了。

孙哲平笑得更开,说我弹贝斯,你跟我组个乐队?

张佳乐睁大眼睛,眨了眨,被学长的笑容晃红了脸,手里还捏着人家的名牌。

 

孙哲平笑起来很帅的,是了,这点孙哲平也是知道的。他一步踏入张佳乐的琴房,也进到浅金色的光里,笑得很帅的继续诱哄。

我给你写歌啊。

 

 

那天的后续是孙哲平带张佳乐去吃米线,学长的私藏,在后街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

米线巨辣,张佳乐吃得也泼辣。吃起来他就不古典派了。孙哲平问他什么东西倒霉,张佳乐说之前卡没办下来,在园子里拉琴遇到过小混混。说完还往孙哲平的大花臂上瞅。

孙哲平想起方才张佳乐第一眼看向自己时那个冷艳高贵的小眼神,感觉要真遇上小流氓吧,只会适得其反。也没所谓了,往后几年,都有他罩着。

孙哲平在张佳乐的注视下扬扬手,给他辣红了脸的小猫咪学弟兼新晋队友又要了一听冰镇可乐。

 

 

后来孙哲平没有哄他,他是说到做到的,给张佳乐写了歌。流行的,主电小提琴加电贝司,当然少不了乐队里其他几个。但张佳乐不太乐意。孙哲平demo都不给一个,光对着人玩似的哼唱,还笑问好听不?又问,是他的歌好听还是那天张佳乐拉的曲儿好听。

这回张佳乐学聪明了,帅脸不看,偷偷向天翻一个白眼,不回答。是了,这种时候他又是古典派了。对着流行派的孙哲平,那股子小猫做派又冒出来。孙哲平觉得特好玩儿。

 

第二天孙哲平带demo来了,张佳乐塞着孙哲平的耳机又和他坐在石阶上。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版本,单轨吉他音里他听到孙哲平在唱歌。

能谱曲编曲能弹琴写流氓情话还能唱出来的全才型学长,天呐!张佳乐又被孙哲平闪晕了头。

孙哲平说,写给你的。

张佳乐这次是局促而羞赧的,破天荒喊了声学长。他不好意思的说,学长,可是我唱歌跑调啊。

 

空有一身吹拉弹唱写的撩技,偏偏遇上个唱歌跑调的队友。也就缘分二字能解释了。

不过排练时,再一次看到张佳乐露出那一段修长白皙的颈子,孙哲平又想,这个人还是最适合拉琴。

 

 

其实音乐系唱歌跑调的也不是就张佳乐一个。给低年级乐队写歌的人也五音不全。那人是学长笛的,看着斯斯文文,曲子倒是写的很炫,不过情话歌词没有孙哲平的流氓。他们主唱话不多,唱起歌来深情款款。有时候那俩人会占了孙哲平他们的石阶,那排石阶可能是音乐系的灵感圣地。常见那人用口琴吹简单的调子给主唱听,眉眼弯弯的,大概是写了新歌。

 

不过春去秋来的,孙哲平和张佳乐也不是每次都在石阶圣地上干正经事。有时候孙哲平哼点新调子张佳乐也跟着哼,五音不全的就把孙哲平带跑了。孙哲平还没无奈张佳乐先笑开了,他只好跟着乐。

也许是夏夜里的路灯灯光和平日琴房里的太阳光不一样,夜幕下不拉琴的张佳乐温驯而柔和。他伸出手,指腹划过孙哲平的手臂,念道Gloria,抬头问,Gloria是谁?

孙哲平回忆了一下,说,前前任。

你初恋?

不啊。

你是不是把每任女朋友都纹在身上了啊。张佳乐说着埋头在孙哲平胳膊上找起来。

孙哲平耸耸肩,不置可否。看上去很酷的。

实际上他才不会去数着纹,纹身老疼了。虽然孙哲平个高块大,但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他耐疼能力不怎么样。当时纹这条花臂疼得他嗷嗷的,为了实现那个萦绕于脑海三年的中二念头,高三毕业的孙哲平硬是咬牙扛下来了。抗完中二病也是彻底好不了了。

 

当时纹的面积大,内容赶字好看的写,想哪儿是哪儿。

我不信。

 

这时候的张佳乐不矜骄了,懵懵懂懂的。他说,你把我的名字也纹上去吧。

像新生的无辜的那么可爱又可恨,他抬头看着孙哲平的眼睛,说,等你毕业了,我也是你的前队友呀。

 

时而小猫派时而神经病似的张佳乐如果陷入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孙哲平想,这样直击胸口的刺痛与甜蜜。

可他不是。张佳乐有一个异地的女朋友,有时排练前后他会接到电话。谈着恋爱的张佳乐是会低头微笑,温柔而包容的。不像需要他罩着的学弟了。

 

 

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在台上的张佳乐也不像个学弟。刚入学时张佳乐就跟着他们参加了学校流水的迎新汇演,台风贼稳的自己给自己接了个风。当然还有后来历年汇演的。

不过尽兴的从来不是开始,而是告别。校园乐队就该留在校园,队里的老队长鼓手要走了,随乐队混了许久的他的直系学弟算转正了,孙哲平则接了队长。

他们这个乐队也是很有劲,键盘手主修钢琴,跟张佳乐一样是不太乐意的。总说自己的手被暴殄天物,说完还要点根烟真的暴殄一下。好好两个新老鼓手都被他勾去修了合拍钢琴的西乐,一个大提琴一个萨克斯。不带吉他手玩的话,大家摇身一变还能凑个古典天团。

 

给老鼓手送行的地点选在小礼堂,孙哲平和张佳乐去踩的点。张佳乐还带上了他的琴。

踩的第一个点就是小礼堂。张佳乐在台上,孙哲平在台下,四目相对,张佳乐为他拉了一支绵长完整的曲子。

这时他是像需要他守护的人了,像这支曲子一样变成属于他的。

临近终了,孙哲平莫名想起张佳乐那个只见其来电不见其人的女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来电也许久不来了。孙哲平想问,你的小女友呢?没头没尾的问。话未出口,张佳乐收了琴,抿着嘴向他微笑,问他,好听吗。

孙哲平点头,伸手接他,张佳乐将琴放在舞台边,牵着他的手跃下来落在他面前。

没人说话,张佳乐抬手摸了摸孙哲平的耳垂,另一只手轻轻动动手指扣着他的手,说队长,我送你一对耳钉好不好?

 

原本孙哲平内心是拒绝的,但他又没法让张佳乐成为只占据他身体一小块表皮的痕迹。那一刻像非此即彼的冲动,他就让张佳乐给自己留下一双伤口。

 

 

那晚他们把孙哲平写的歌都来了一遍还不过瘾。又把耳熟能详,眼下圌流行的曲子随手拿来奏。后来祭出校歌,文艺小清新了一把。孙哲平的被刺穿的皮肉牵着神经,疼得他整晚脑仁一跳一跳的。

之后的宵夜没喝多少,脑袋就先疼炸了。

喝罢寝室楼早关了,他们三三两两就近去学校旁的小旅圌馆开圌房,挺宿醉的尸。有意无意的张佳乐架着孙哲平俩人进了一间,关上门,一张欲盖弥彰的双人床。

 

张佳乐把孙哲平搁置在床边就自己去洗澡了,全然没有一分刚才的温情。孙哲平呆呆等了不知多久,直到浴室水停了,张佳乐散着湿气出来。孙哲平抬手,张佳乐弯腰低头将脸埋进他手心里。

指尖插圌进湿圌软的长发里,孙哲平闻到被烘得暖暖的香味,说,明年我毕业的时候,你去把头发剪了吧。太招人了。

那头发是张佳乐大学后才开始留的。他乖巧的点点头,扶着孙哲平的肩曲一条腿跪在床上,贴进他怀里。孙哲平抬手搂住他,就像拥抱过很多次,继续念叨,剪了的头发也送给我吧。

张佳乐不说答应,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拉的曲子?

他跨圌坐在孙哲平身上,大胆的蹭了蹭,边蹭边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身贴在他耳侧舔那道新鲜的伤口。却是轻轻怯怯地说,《Speak softly,love》,love,一会儿干圌我的时候,也温柔一点,行吗?

 

孙哲平听话的睡了他,不太听话的没能付出更多温柔。跟半醉不醒的人就不要计较太多了,况且孙哲平是有想把张佳乐拆吃下腹的。他臆想多时的花儿似的颈子被他印上了艳红的痕迹,在他身圌下情圌动的伸展着,喉结滑圌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甜腻的呜呜咽咽。

孙哲平想张佳乐最适合的不再是拉琴了,被他亲吻也很合适。这么想着孙哲平余下的半分清明也不清明了,死在他身上的心都有。

 

来来回回折腾到天明,晨光透不进旅馆厚重的窗帘。孙哲平酒醒得差不多,在一片昏暗中抚圌摸张佳乐的头发。张佳乐懒懒合着眼,不理他。孙哲平就找事儿,问他,你怎么那么乖啊。

他指张佳乐昨夜自己在浴室做准备的事。张佳乐听话一赧,脸颊的红迅速漫到耳尖、锁骨,很是好看。他抬眼白他一眼,慢慢才说,那怎么办,又舍不得你疼。

孙哲平给甜得胸腔一窒,收胳膊抱紧张佳乐,牵了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身圌下腻在一处的地方露圌骨的向前撞了撞。不讲道理,说,这叫舍不得?张佳乐给他顶得直躲,花枝乱颤地笑,边笑边哎声告饶,说不闹了,让我睡好不好,我宿醉。

孙哲平心软,搂着他翻过身,让他靠得舒服些,说你宿的哪门子醉。

前夜张佳乐明显蓄谋已久,偷偷众人皆醉我独醒,撑死就喝了一听,大概还是用来壮胆的。

张佳乐熨帖的偎进孙哲平怀里,带着倦意喃喃回答,你的东西浓度高行不行啊。

二十出头的孙哲平真是赌上了好男人的尊严在忍。

 

等张佳乐睡熟,孙哲平出门买了外食去了药店续了房钱,后又回到这间昏暗混沌的小空间里,和张佳乐厮混了醉生梦死的三天。三天后张佳乐跑得无影无踪。

  

后来孙哲平才知道张佳乐早早就不声不响申请了某国交换生,归期不明,据说有机会本硕连读。张佳乐蓄谋的不光是睡了他,还是睡了就跑。

其实孙哲平也不是想不通。张佳乐糊里糊涂就掉进去了,先于思维先于理智,所以心里舍不得又迈不过去,就犯傻。

放他出去清醒清醒也好。孙哲平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办的,他是很酷的。酷了大概两周,然后莺飞草长般想念起他带给自己的甜蜜、刺痛、还是甜蜜。

 


等孙哲平踏完他俩的初见圣地——圣地里理所当然只有阳光与浮尘。走出琴楼时,他倒见到了张佳乐,就猫在他俩的石阶上。

也是奇了怪了,那么多人里,一眼就能看到。

而张佳乐显然在等他,见他不动,就登登自己跑过来。


张佳乐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对耳洞,空着,什么也没戴。他抬着眼睛看孙哲平,说队长,我来送你毕业了。

孙哲平想了想才收到不久的某国同校研究生OFFER,感觉自个儿跟张佳乐吧,缘分还诠释不了,得孽缘才行。他抬手捋了捋张佳乐没听话剪短的发尾,展开个笑,很帅的那种,说不毕业了。

 

 

#张乐乐生日快乐~又长大一岁,小甜心要变更可爱啦!

#因为琴楼每条走廊都是弯的,所以校长的学生们走着走着就都弯了(……)

#你懂我无意比较乐器与流派。文中提到的几支曲子是:《Speak softly,love》、 @惹惹 推荐的快节奏《Spontaneous Me》、以及乐乐在小礼堂单独拉给大孙的是BGM

 

感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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