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看

[全职/双花]初见回忆

#张佳乐生贺/题源：相恋十年三十题*9

#哨兵向导/无限二设

#这回没有糖/抱歉之前点哨兵向导梗的妹子，脑了好久都脑不出甜的，就不好意思写给你了……

——YOUNG AND BEAUTIFUL

五六点的清晨，空气潮湿并带有稀薄凉意。一些人还沉睡在安稳柔软的床上，另一些则和城市一同苏醒。初晨的微光穿过绵云，将这片陆地笼入其中，世界暖和的亮起来，凉意被化开。

早起的人已经出门，飞鸟落在枝头鸣叫，叶片随之晃动。眼前一切都是美的，好的。逐渐熙攘的街道富有生机与朝气，孙哲平迎着朝阳眯起双眼。这个普通而祥和的清晨就是意义，是他们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与牺牲的全部意义。

他有点日子没见过自然光了，不大适应。

回去的路上孙哲平不时出现轻微的耳鸣，就像还身在战壕里。这个才受到重创的国家正在迅速振作，凝血结痂。他调整五感，手插口袋加快速度。

当他推开隔离室厚重的门，张佳乐还和他离开时一样，安静靠坐在床头，垂着眼睛。孙哲平喊他一声，锁好门，空间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与心跳，孙哲平走过去揉把他的头发。

今天是战争结束后的十九天，张佳乐陷入永夜的第二十一天。

张佳乐不喜欢战争，战争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那时候孙哲平还在训练营里，还没能向塔里要了张佳乐，张佳乐就偷偷溜出来找他。他俩蹲在黑漆漆的大操场边，头顶繁星。

弱肉强食，自然法则幸免不了。不过，保不准将来真有不那么幼稚的方法来判断强弱。

张佳乐侧着脑袋瞧他，问什么方法？

可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孙哲平勾一边嘴角，笑得痞痞的，说剪刀石头布？张佳乐听得推他一把，也笑起来。

那之后不久战役就打响了，跟己国相比敌国根本算不上强国，对方接下的是一场必输的仗。

只是当那些刚刚经历过轰炸的普通居民区的视频与图片被放出——炮火摧毁建筑，四处硝烟弥漫，有的尸体血肉模糊有的则灰蒙蒙的，活着的人在惊恐的颤抖哭泣——这统统发生在敌国反击之后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天生的战士也不免皱眉头，他的祖国明明已经很强大富足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拿同胞血肉换取的。

不过战争的意义这种东西从来轮不到他们来思考。

张佳乐讨厌战争，但当它落在自己祖国头上，自己同胞身上，他仍会毫不犹豫地挺身挡在最前面。而孙哲平只会比张佳乐更前头一点，毕竟他才是刀尖上头的哨兵。

孙哲平喂了张佳乐一点流食，这并不容易。张佳乐不会下咽，孙哲平只能抬着他的下巴让食物自己滑下去。喂食得花很长时间，但单靠营养针身体会消殆的更快。孙哲平边喂他边跟他说着话，自言自语久了像神经质似的。

醒着的张佳乐很温顺，任孙哲平把他抱起来靠坐在床头或者躺平在床上，几乎没有自主动作。睡着后才会有情绪流露，他睡不安稳，总是动来动去，呜咽着像是在抵抗什么一样。孙哲平将他胡乱挥动的胳膊压下来，箍紧，把他拥在怀里。孙哲平的精神触稍总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挡在了张佳乐的精神领域外面。他进不去，触碰不到对方支离破碎的链接。张佳乐也像感觉不到他一样，对他的安抚没有任何反应。

孙哲平努力过很多次，现状越来越糟。他进不去，就一直跟张佳乐说话。听觉是人类最后消失的知觉，张佳乐肯定多多少少能听见。

只是最近张佳乐像在逃避梦境一样，能不睡就不睡，彻夜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

虽然输赢早已是囊中之物，但他们赢得并不轻松，整场战役长达三年半，三分之一疆土都成了战场。敌国小，战到最后全民皆兵。而且和大多数国家人口比例不同，他们的本土哨兵仅占到七分之一，只比向导多了那么一点点。所以相对的，他们未结合的哨兵极少，稳定性要高出己国很多。这也是他们能顽强抵抗的底牌。

最后一役在敌国疆土上，那时敌国几乎已经不剩什么战斗力。普通人对上哨兵根本毫无悬念，能垂死挣扎到这种个份上，骨头够硬。而那个面临覆灭的骨头很硬的小国家，最后以自我毁灭的形式要来个同归于尽。

敌对所有向导，其中大多数都已经失去自己的哨兵了，同时任凭自己精神爆裂。那些硬生生切断链接的绝望痛苦恨意都被无差别释放。

这种以亡国为代价的攻击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国家使用过了。爆裂过后的向导一个都留不下来，而敌国所有仅存的哨兵都会狂暴化，对眼前的活物进行无差别杀戮。

张佳乐在爆裂前一刻敏锐捕捉到对方的意图，讶异与恐惧也只有一瞬间，若不立即作出反应他们的国家也一起会赔进去。其实他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他能做到给他的哨兵和自己都建立起稳固的精神壁垒，彻底隔绝爆裂带来的冲击。但更多人的他就建立不了了。

于是张佳乐毫无保留打开自己的精神屏障，将本体当做容器，尽可能接收他神游范围内的所有攻击。当然在那之前，他单方面切断了和孙哲平的链接。

几乎同时的，己国所有B级以上向导都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孙哲平一直以为这个国家是由哨兵保护的，倒没有看轻向导的意思。向导很强也很重要，但保护向导是哨兵的本能。突如其来的极端痛楚让他眼前一黑，链接断裂就像灵魂被生生撕裂一样。他的向导没了，这是孙哲平晕厥前最后的意识。

醒来时脸颊上湿哒哒的，来有肉刺的舌头在轻轻舔他。孙哲平睁开眼，是张佳乐的黑豹子，他还活着。狂喜冲上头，孙哲平立即撑起身体坐起来，他还没摸到那只小豹子它就渐渐变淡，而后消失了。

天色昏暗，地平线上一点点光，分不清日出日落。

后来孙哲平被告知了，就在他晕厥的时间里战争结束了，他们胜利了。敌对发动了罕见的自杀式攻击，被己方向导全部拦截下来。他的向导就是其中之一，很棒，是个英雄。

他们胜利了，被他们的向导柔软的精神力量包裹着，安全度过冬至那日最长的夜。这是个清晨，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天。张佳乐陷入永夜的第五天。

陷入永夜的向导极少有靠自己再度醒来的。但塔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士兵，只是治疗行动太危险，患者需要承担极大精神压力，同时治疗者壁垒不够强就会被反噬。战后国内精锐向导太少，至今为止一个都没有救回来不说，还白白搭进去好几个。

也有不少哨兵硬是和自己的向导重新链接上，探入精神领域想把人带回来，却都再没有醒来。

孙哲平拒绝这种穷折腾，S级往下走的进到张佳乐的精神领域里只有被吞噬的份，而张佳乐只会连带着受罪。他谢绝了塔安排的治疗，暗中找机会联系叶修。

两国关系紧张，做过那边的首席，要在战后最敏感的时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过来并非易事。叶修成功站到孙哲平面前已经是他接到消息大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和其他经历过最后一役的向导一样，张佳乐的精神屏障早已残破不堪。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十一天，张佳乐陷入永夜的第二十三天。叶修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顺利进入他的精神领域。

叶修的精神触稍探入的瞬间，几乎是立刻的，张佳乐浑身颤抖起来。他一个劲儿往床头缩，像在恐惧什么一样。孙哲平立即揽过人，把他按在怀里，沉声哄他，亲吻他的头发。但这并没有好一点。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孙哲平的安抚对张佳乐毫无作用。他呜咽着听不清的话，挣扎着想逃离这个束缚的怀抱，想往后躲。

孙哲平只好抱他到房间的角落里，把他锁在身体和墙壁之间，避免他弄伤自己。而被搂紧的张佳乐只是又挣了两下便妥协了，他不再反抗，不受控般细细颤抖。孙哲平呼口气，低头揉揉张佳乐的头发，却发现那双空洞无神的，总是睁着不知疲倦一般的眼睛终于闭上。

他哭了。

孙哲平搞不清这种折磨持续了多久，他对时间已经全无概念。

出去说。叶修突然出声，不等回应就推门出去。孙哲平把张佳乐放回床上，手掌熨开他蜷缩着的身体。大概哭累了，张佳乐醒着，一动不动侧卧着。垂着眼看视线尽头纯白的墙面，乖巧得像是假的。他没有回来，叶修这趟失败了。

孙哲平出来时叶修正背靠墙壁吞云吐雾。白噪音室内确实不适合抽烟。叶修递给孙哲平一根，孙哲平略一摇头。

什么样的？

叶修一愣，他想过很多关于张佳乐的可能，唯独没想过这种。

很糟糕。叶修显然不想多说这个，只笼统解释道他的精神力量越强，接纳的就越多。我感觉不到他，太微弱了……你一直都进不去？

对。

按理说精神领域崩溃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张佳乐这种顶级的也不可能再做到控制精神力。你进不去这点我倒是很意外，但这只能是张佳乐的精神力在起作用，他在隔绝你。沉默片刻，叶修抽口烟，又说，我只能理解为他不想你到他所呆的世界里去。不过处于这个状态，他也做不到“想”，这么说吧，张佳乐的本能，在保护你。

叶修抽完一整支烟，孙哲平沉默的呆在一旁，重新归于平静。叶修按灭香烟，才开口，对不住啊大孙，我也没法再进一次。

孙哲平侧头看向叶修，叶修皱着眉视线穿过走廊那一小扇窗，他露出因无力而不甘与愧疚的表情。这个S级的向导鲜少会有这样的表情。虽有不忍但叶修仍说得很直白，他的精神体状态很差，我怕再来一次精神体会被冲散。

叶修也直视孙哲平，重复道，他快扛不住了。

这些天，他们曾经的日子在孙哲平脑子里转过很多次。

从初遇——即使是现在孙哲平想起还是会笑。张佳乐那个疯子，居然摸出向导层跑到他们哨兵训练营里打靶玩。一个未结合的向导，一路通过暗示成功混入一群未结合哨兵当中。

他甚至P赢了许多好手，端着枪笑盈盈的冲孙哲平抬抬下巴，说下一个？

孙哲平是唯一识破他的人，并非张佳乐伪装的不好，可就像嗅到猎物的野兽一样，那是一种本能反应。先于他自己的意识，他的精神向导已经扑出去。孙哲平的狮子将张佳乐扑到地上，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那时的张佳乐给吓了一跳，还可爱地小声惊叫了一声。被扑倒后愣了半晌，他就仰躺在地上，居然抬手摸了摸身上那只大狮子厚厚的鬃毛。

紧接着他们堕入爱河——天雷勾地火一般迅速看对眼，而后痛痛快快直截了当的把终生都交付到对方手上——那是闪闪发光的一段日子，只是太短、太短了，很快战火便烧了起来……

今天是战争结束的第三十三天，张佳乐进入永夜的第三十七天。

孙哲平的指腹摩挲过张佳乐的眼底，细腻的温柔的。这双空洞的眼睛里曾闪耀过这世上最亮的光，孙哲平统统都见过。他将张佳乐小心的按进怀里，他太瘦了。孙哲平的手掌揉按着张佳乐薄薄肌肉下突出的脊椎骨，将他支不住的脑袋贴在自己颈窝里。张佳乐舒缓的近乎安详的呼吸轻轻打在孙哲平的大动脉上，营造出两人生命交织缠绕的错觉。

张佳乐瘦弱的肩嵌入孙哲平怀里，他们契合的就像一件衬衫温柔而完整的包裹住另一件。孙哲平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张佳乐的精神体还在不在，但孙哲平知道他肯定一直在努力。张佳乐必须是坚信自己能走出去，才不让孙哲平进去找他。如果张佳乐仅仅只出于保护，也太瞧不起他了。

可这样的日子太难熬，张佳乐在他触不到的地方拼命，孙哲平什么都做不了。

张佳乐早说过讨厌战争的，他也不是个适合上战场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去打仗。那些可怖的贪欲为什么要存在这世上。他甚至不止一次恨过，如果他是个向导……

让我到他身边去……

让我过去啊……！！

壁垒松动了一瞬，只一刹那也已经足够。孙哲平的精神触稍终于碰到那残破不堪的断链处。

这就是叶修说的很糟糕。他进入最后一役后的敌国，尸横遍野人间炼狱。

尸体有士兵也有平民，士兵穿着敌国的军服。还活着的哨兵早已陷入狂暴化，嗜血成性的撕咬着自己的同胞，没被捕捉到的人则如同行尸走肉，身旁血肉模糊的一幕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或是跪在尸堆里不停翻找，翻找死去的亲人或爱人。还有那些硬生生被切断链接的向导，他们的任务结束了，眼神空洞的安静的望着死者身上的军服。

无边的黑夜里，人们在不停地死去，生者的声音只有哀嚎。孙哲平几乎是瞬间就被自己强烈的负疚感狠狠击中，与冲面而来的绝望、仇恨、撕裂灵魂的痛苦。

哨兵不具备感知情绪的能力，这些都是张佳乐一直一直所承受的。孙哲平深吸口气，小心避开那些狂暴中的哨兵，向伤亡更密集的方向走去。

超过一定时间孙哲平就会迷失在这里，困在张佳乐的精神领域里，除非张佳乐本体死亡，他再也出不去。

他也没有自己退出去的打算。孙哲平不肯定下次侵入进来是什么时候，但他肯定张佳乐意识还存在在这里，刚才他心软就是证明。

不知走出多远，四周惨绝的景象像是换了些面孔，又像从未变过。他保持五感全开，在狂轰乱炸的信息和负面情绪中摒弃和搜寻，接着他看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豹子。

孙哲平已经很久没见过张佳乐的精神向导了，那头漂亮的黑豹子，油亮的皮毛和优美的体段。战斗时凛冽的眼神只属于大自然最出色的捕猎手。张佳乐还给人打趣过，别人向导的精神向导都是温顺乖巧的食草动物，就他的那么凶。张佳乐倒是得意的很，虽然他的豹子不到半米长，老像长不大似的。

平日里那只大猫就像养家了一样，喜欢蹭孙哲平的裤腿，咕噜咕噜要摸摸，粘人又爱撒娇。和它的主人一样。

他把小豹子抱在怀里，加速向前。他能感觉到，就在前面。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地平线上，人间炼狱里，那团唯一的小小的暖暖的光。微弱的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距离对哨兵根本不算什么，孙哲平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开在他心上的花。

他就像夏日炙热的阳光穿过树梢，周遭景象在飞速倒退，摸爬滚打皆顾不上，他的向导就在那里。孤零零的，无助极了，却仍然拼命的坚持着。

张佳乐从进入永夜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寻找出口，可后来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紧紧缠绕的绝望总让他产生错觉，驱使他低头去仔细瞧那些血肉模糊擦破尸体，企图在里面找到他的哨兵。他努力拒绝，可拒绝不了。再后来，张佳乐就真的走不动了。他想停下来，抱抱自己，他再也不要往前了。

这次休息的久了一点，张佳乐闭着眼，沉重的脑袋埋在膝间。突然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张嘴，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冲到面前的人大力搂住按进怀里。

……来晚了。

没有……张佳乐轻轻地说。周遭的浓雾退散了，天边泛起白光。他疲惫却安心，抬手回抱住自己的哨兵。来得刚好。

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十四天，太阳在照常升起。

#大概解释一下二设（一设来自：哨兵向导关键词 、哨兵与向导）

1.向导精神爆裂了就相当于脑死了，是自杀式的，所以即使有效但通常没有国家会使用。应对方法只有防护和接纳两种方式。

2.向导的精神爆裂对哨兵具有很强攻击性，一旦被击破精神屏障哨兵就会被加注的负面情绪控制，从而狂暴化，成为盲目的破坏力。

若要防护，向导所能形成的防护很有限，保护不了所有哨兵。哨兵比向导多出太多了，他们甚至四分之一都保护不了。一旦己方哨兵失控，他们就不得不开始自相残杀。所以向导们选择了将牺牲控制到最小的做法——自身成为一个容器。彻底打开精神屏障，收纳所有爆裂攻击，相当于让对方的精神力量占领自己的精神领域，进入“井”也就是文中所指“永夜”的状态。（借了个自然现象名儿来替代“井”，这俩字比较好看……至于为什么是B级以上这么做了，因为其他不够强的向导根本感知不到袭击即将来临。

3.永夜怎么治疗呢，进入精神领域找到本体还存在的精神体，带出来就行了。但被迫进入会给向导本身造成很大精神负担，扛不住就精神体死亡了，也就是活在精神领域的自我意识消失了……彻底成了活死人。所以治疗的风险很大。

4.治疗适合向导来干。向导进入精神领域时可以保护自己，但哨兵不行，一旦时间过长是必被反噬的。

孙哲平肯定是不找到不罢休的类型，所以乐乐果断给大孙同志把门关上了……至于困在精神领域出不来会怎么样呢……就像永远睡着了一样。哨兵的精神体一旦进入，“容器”的一切感受都会加注上去。所以孙哲平会错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其实并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只是过程艰难错觉时间长。他俩很默契，都笔直朝着对方前进，直线相遇。

醒来后一起看个日出。

#哨兵向导就看过两篇

向导通常都“性格温和，理智，体能弱。精神向导多为温和的素食或杂食动物。”大概我理解有误，总觉得向导或多或少是需要受到保护的。可如果战斗，张佳乐永远都是和孙哲平并肩的，他不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

但是双哨兵在一起又好艰辛……

后来查到这个：“哨兵拥有的特殊能力如下：……；甚至有可能用精神向导将自己的搭档从死亡带回。”

就脑了一个向导在生死关头挡在普通人甚至那些强壮超人（哨兵）前头，而被拯救的哨兵则挖开炼狱，将他的向导带回来的故事。

#脑的过程中总是不断想起原著最不敢面对的那一段，好痛啊。也在中途想过放弃不搞了，码点甜的开心一下，但它总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我就想，试着正面面对一次吧

#感谢基友，不嫌弃我作死，还熬夜陪跳了三十次楼的神经病侃大山，爱你

感谢你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