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看

We never never never care.
Bye.

[全职/双花]ATOZ#C

#孙哲平生贺/肆意篡改童话

#Childhood fairy tales




——The Princess and the Pea



孙哲平有一间小酒馆,坐落于城镇通往郊区的青石小道边。光顾的客人不多不少。囊中羞涩的旅人若想讨些热酒,只用说说旅行见闻与豪爽的酒馆老板听就行。偶尔他也挂上牌,端了猎枪去林间打点儿野味。


这日上帝暴怒,风刮得像刀子凶狠得划在脸上,冰冷的雨水打得玻璃窗啪啪作响。

小酒馆里冷冷清清,孙哲平乐的清闲。他翻出张老旧的唱片,听沙哑的女声唱着暖人的情歌,在狂风骤雨中与自己温存。

终于最后一个客人也离开,酒馆打烊,屋外电闪雷鸣愈发肆无忌惮。


孙哲平枕着呼啸的风雨进入梦乡,却被猛烈的拍门声吵醒。他迷瞪了一阵,确实是有人在拍门,不是风声,在这样的暴风雨的夜里。

门外是个瘦小的少年,也许不如看起来那么瘦小,但他浑身湿透,头发都黏在脸上,伞大约早就给吹折了,缩着肩膀抖的像筛子。


能不能…好心的先生,这暴风雨太怕人了……


被吵醒的孙哲平十分不耐烦,用鼻子出气,让开身子允许这只小可怜进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的床铺,想了想又把他仅有的两床鸭绒被拿出来,一床铺在垫褥上,一床堆在床上拿来盖。

那少年洗好了热水澡,擦着浅红的湿发出来。不再狼狈,少年的清丽也显露出来,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老旧宽大的衣裳——当然是酒馆老板的——也掩盖不住他的灵动俏皮。


先生,您真是个好人。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叫张佳乐,只是个路过的旅人。


孙哲平觉得渴,简单的“嗯”一声,转身带上门,油灯给张佳乐留在房间里。

他随意喝两口壶里酒,倒回自己床上,再一次进入梦乡,这次花了很长时间。而他才睡着又被拍门声吵醒,不同于之前,这回拍的是他的房门。有点怯怯的,却很坚持。


二度被打扰的孙哲平简直要暴怒了。

他黑着脸拉开门,隔壁的张佳乐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穿着他的衣服。


我、我睡不着…雷声太近了……

见孙哲平面有温色,不答话,也没动作。张佳乐不敢说他不但害怕,而且他睡得不舒服有东西硌到他。他只得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继续作死。

先生,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就这一晚……



酒馆老板的怀抱比鸭绒被还要温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他靠着的胸膛传来,窗外的暴风雨好像变得很遥远。张佳乐安心了,得寸进尺要找人聊天。


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孙哲平。酒馆老板显然不想聊天,说了姓名就接了命令的语句。

不必喊我先生,现在闭眼,睡觉。


跟毫无情分的话语相反,有温暖的手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张佳乐偷偷笑起来。

孙哲平,你真好。祝福你拥有甜美的梦,晚安。




——Sleeping Beauty



传说F国最美丽的人被魔鬼施了法术,陷入冗长的暗无天日的睡眠之中。美人被魔鬼藏在古堡深处,由巨龙看守者。

只有最勇敢的勇士斩荆披棘,打倒巨龙,才能将美人唤醒。


这传说流传了几百年甚至更久,勇闯古堡的人越来越少。谁都没见过美人,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里头躺的会不会是个牙口不全的老妪呢。

于其去追求那不找边际第一美人,不如把心思花在隔壁的漂亮姑娘上更划算。


结果孙哲平跟叶修打赌,输了,只得像个蠢蛋一样抗了剑往古堡深处走去。



大约太多年没人进来了,巨龙早不知飞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整个城堡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只有植物还生生不息,连坚硬的石墙中都开出了花。而那些荆棘确是肆意疯长,一路倒真真是斩荆披棘。

孙哲平砍了一路,像个辛勤的园丁。

终于走到满是灰尘的城堡最深处,在被冰冷的灰色石墙包围的秘密房间里,置有一张雍容到极致的公主床。它温柔甜蜜得和周遭格格不入,却骄傲的伫立在那里,甚至在坚硬的大理石上铺满最娇嫩的蔷薇花瓣。


这样的公主床,里面睡的必定是金发碧眼的公主殿下,才不可能是什么牙齿掉光的老婆婆。


孙哲平卸下佩剑,似乎怕走路发出的碰撞的声音会吵醒床上的人。他咽了口唾沫,踏着蔷薇花瓣走近,掀开玫红色的天鹅绒床帷——


床上的人没有金发,一头酒红的长发软软的散在雪白的枕头上。不光如此,这人睡姿一点不端庄,他手脚并用的抱着抱枕睡得恣意又满足。泛着光的绸缎睡裙因为这豪放的睡姿被撩高,光润白皙的长腿像炫耀似的,毫无保留的裸露呈现在人前,美好的臀线都隐约可见。


孙哲平一瞬间只想放下帷布回家。


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做,他站在这里,这个人就是他的了。就算他的公主……是个男人,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困,睡得相当自得其乐。孙哲平还是会对他负责。


孙哲平撑着柔软的床褥,小心的伸手将挡在睡梦中人脸上的长发拨开,露出一张仿佛只有在童话中才能见到的脸蛋。他的美人睡着了还微嘟着嘴,有点娇憨,有点可爱。

孙哲平心头痒痒的,不自觉展开一个笑容。他低下头轻轻的,毫无冒犯之意,就像是对待一朵花那么虔诚。

被温柔的亲吻了,他的美人竟然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柔软的黑天鹅羽毛,轻轻扫在孙哲平脸上。他有一双浅红色的眼瞳,比世间最稀奇的粉钻更清透璀璨,孙哲平十七年来从未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珍宝。他看的呆住,甚至忘记应该保有礼节,拉开距离。

美人对他的鲁莽毫不在意,他甜蜜的笑起来,抬手勾着将自己唤醒的勇士的脖子。


谢谢你。


孙哲平被这笑容迷醉的近乎微醺,从小只会练剑的人瞬间被巨大的幸福感笼罩,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他只“嗯”一声,干巴巴的鼻音却因为两人的姿势变得不能更暧昧。

美人为了印证他的感谢,软软的在他的勇士唇上亲一下。就像刚才孙哲平对他做的。


睡美人被唤醒,交换了甜蜜的吻,契约达成。


我叫张佳乐,他说,我认得你,我肚子饿。

喔。认得就好,孙哲平将人抱起来,淡定之下难掩心如擂鼓。那,回家吃饭。




——Little Tiny



孙哲平拥有镇上最大的花圃,他种有最多品种的花。每个人都来他的花圃里买鲜花。前几日有个大小眼的邻镇少年来买花,口袋里没有金币,只有一枚粉色的种子做交换。


是孙哲平从没见过的品种,他很宝贝。用最好的陶瓷花盆种着,培了最肥沃的泥土。他每天都跟他的种子说话,去花圃劳作的时候还会放留声机给它听。

很快种子就发芽了,两片嫩黄的小叶子破土而出,孙哲平很高兴,用指尖碰碰叶瓣与它打招呼。

之后每天叶子都以肉眼可以辨别的速度生长,才两个礼拜就结出一枚圆滚的粉色花苞。那花苞越长越大,孙哲平都担心这株细瘦的花茎支要撑不起自己的花骨朵。他将花苞托在手心,同它说话。


你什么时候才开?今天,还是明天?别半夜里开啊,那时候连翠鸟都睡了,你费那么多劲儿,要是开了没人看,多划不来。


花苞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想,是划不来。卯足了劲儿现在就要开给他看,啪啪在花瓣上裂开几道深痕。这开花的方式跟自我毁灭似的,孙哲平正犹豫要不要收手,花苞底部的口子被从内撕开,一个粉色的小团子落在他手心里。


孙哲平。白白嫩嫩的小人儿被粉色的长发包裹着,在他手心跪坐好,抬起头喊他,冲他笑。我也想看看你。

孙哲平挑眉,他太惊讶了。那小团子已经自己爬起来,赤身裸体的在他手心里蹦蹦跳跳,我好不好看?快夸我快夸我!



从那天起,养了许多花的孙哲平多了一个孩子要养,还是个极小的,和拇指一样大的孩子。

人小带来的幸福却是大大的,孙哲平给他的小人儿取个名字叫乐乐。

乐乐每天早上都尽职尽责用软乎乎的身体去蹭孙哲平的脸,把人弄醒了就毫不吝啬的抱住人吧唧亲一口。早上好大孙!


一起用餐,逗他玩,哄他穿花里胡哨的小裙子。天气好就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有风雨就窝在壁炉边给他念故事。


睡前乐乐会热情的跟他倾诉心里的欢喜,大孙,我特别喜欢你!嗯,我也特别喜欢你。互道晚安,心满意足的入睡。



不过小朋友可比最精贵的花朵都难照顾。孙哲平发现他的乐乐特别娇气,大约还是花的时候孙哲平太宝贝了,这会儿动不动就闹脾气。这么小个人儿闹起脾气来,连豌豆都摔不动,他只有一个技能,那就是哭。


孙哲平要他吃蔬菜,他不爱吃,哭。

孙哲平不准他去鱼缸里跟凤尾鱼玩,哭。

自己淘气去爬孙哲平的唱片,跌倒,哭。

被孙哲平的猫吓到,哭。

连孙哲平去花圃里侍弄花草他都要不高兴——你都有我了,怎么还要养花!呜…你还想要多少个乐乐……呜呜……


孙哲平都要给他哭跪了。道理是说不通的,只能好声好气宠着哄着,真是甜蜜的负担。



最近乐乐又多了一个兴趣爱好。

孙哲平躺在沙发上念故事,乐乐趴在他胸口听。小人儿突然不老实的动起来,凑近他的脸。

大孙,亲亲。

又亲,你这么嗲,到底是不是男孩子啊?

哼以前骗我穿裙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乐乐现在已经不要穿裙子了,他学会了很多东西,都长得有拳头那么高了。话虽这么说,撒娇功力只增不减。快点,来嘛。


孙哲平自然顺着他。

被你亲了我就会长大喔。

长多大?

和人类一样大呀。乐乐捧着脸羞答答的回答,小脸蛋红扑扑的。长大了就嫁给你。

他原本好欢喜的,看到孙哲平惊讶的表情瞬间就不乐意了,在人胸口跳起来。你那什么表情!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呜呜……


笨蛋孙哲平手忙脚乱的安慰人,心里庆幸还好没恶趣味教乐乐喊他爸爸……这哪是养孩子,分明是童养媳啊。




感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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